花与剑 三 (钤光,古代,宅斗,宫斗,大乱斗)

***********文前声明************

1、本文古早老套梗,人物身份私设,黑化,大乱斗

2、LO主专注虐文一百年,搞搞事死死人很正常,纯洁玻璃心慎入

3、纯正工科生,中国古代史没学好,官职地理全部是和百度脑补经不起考证

*********请认真阅读声明********

(七)

       质子回国需先入朝面君,陵光在约定时间之前赶到宫城,本应直入主殿,但汪冏为了给他颜色,刻意压下消息,迟迟才通报百官列班。陵光便被晾在侧殿候了近一个时辰,他只是默默地立在一侧,不发一言,任过往的宫人仆侍穿行,眼皮也未挑起过。

       “传陵光——入朝觐见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已除去沾满雪水的披风,着一身紫色薄棉长袍,宫室内银丝炭烧得正好,温暖如春,然而侧列的朝臣在他经过时却感到一股寒气刮过,那种冷似在骨髓,驱之不去。

       陵光行至王座前数步外,双膝跪下,头重重磕地,在寂静的宫室回荡一声清脆的叩首,清越干净的嗓音响起:“草民陵光拜见吾王,愿吾王盛世长乐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王弟快快平身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禀王上,草民乃草芥之身,殿前面君不能平身直视,请王上恕罪。”陵光维持俯地的姿势,头深深埋于双臂之间。

       “啊?是吗?”焸栎迷茫地看了看群臣。

       其他官员纷纷瞧了眼礼部侍郎,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臣只好出列回禀:“启禀王上,陵光王子出使钧天之时未得封号,王上继位后也未曾加封,新朝之后,按律令确算……确算平民之身。平民见君架需跪伏,无喧哗,不得见君颜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好办,本王封王弟陵光为……为安平郡侯,辖平东郡,食邑万户,这样可以见本王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“王上!”公孙闵拉住即将暴走的汪冏,自己借身而上,道,“工部前月对平东郡地界重勘以绘制辖域,现人口、户籍不清,若赐予陵光王子恐有疏漏,怠慢了殿下。不若,将河西郡赐予殿下?”

       天璇平南郡鱼米富庶,纳贡丰厚,河西郡地贫人稀,农耕欠收,虽不至穷山恶水,也算天璇垫底的郡辖。天璇人皆知,焸栎当然也懂,他偷偷看汪太尉的脸色,心知肚明自己这已经是舅舅的底限了,便道:“丞相言之有理,那便赐河西郡,安平郡侯,现在可以看看本王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叩谢吾王。”陵光起身一拜,平静地如无波之水。

 

(八)

       朝见之后,焸栎又命人后宫设宴,为陵光洗尘。

       此场宴饮与其说是陵光的接风宴,不如说就是平常官员间的筵席。碍于汪冏的威慑,其他官员并不敢过于亲近这位新封的郡侯,只是开席一番群贺后,便按着以往亲近的圈子聚在一起互打官腔。陵光也无动作,有人敬酒便起身回礼,其余时间就独坐在案前,未曾举筷,低眉顺眼仿佛局外之人。

       焸栎过来拉着陵光的手,说了几句话,饮下两三杯酒,后又故态萌发与群臣乐颠去了。陵光坐了会儿,待宴中兴致高涨之际悄悄离席。公孙钤端坐对侧,第一时间便发觉陵光离开,拂开焸栎勾住他肩膀的手任其倒向其他官员,也起身尾随陵光外出。

       大雪已经停了。雪光如练,映得天地一片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陵光行至一株梅树停下,他抬手拈着冒出红樱的花萼,想将紧闭的花苞捋开,无奈花苞尚幼,折腾来去只弄得梗断花落。

       “此地甚寒,郡侯莫要着凉了。”公孙钤低磁的声音自身后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陵光只微微扭过头,朝他一笑:“无碍,我并不冷,公孙大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四肢纤细,只有脸颊圆润,天生一股骄矜贵气,微微一笑如红梅破雪,枝上的花萼未开,来人却被这一笑惊了心跳。

       “郡侯……不必待我如此生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幼时称呼终究是无忌童言,若大人应允,我便就着王上唤您一声公孙吧。”陵光轻柔地说话,听得人内心发暖,他抬起的手臂衣袖滑落,露出皓腕上一道陈旧的伤痕。见公孙钤盯着看,他忙将手收回,拢过袍袖掩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每半年传回的书信都说各国质子在钧天被尽心伺候着,温食暖衣,公孙钤早已质疑,今日亲眼所见,心脏像被一根尖利的绣花针扎了一下,微弱的痛荡开,疼得全身一颤。

       他想握住陵光的手腕细细看那道伤痕,问他还疼不疼,过得好不好,但千言万语柔肠百转,最后只道了句:“回来便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朝他笑笑,低声回了句:“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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