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与剑 二十二（钤光，强强，前方高能预警！！）
***********文前声明************
1、本文古早老套梗，人物身份私设，黑化，大乱斗
2、LO主专注虐文一百年，搞搞事死死人很正常，纯洁玻璃心慎入
3、本文其他章节戳❀花与剑全文集合❀
*********请认真阅读声明********
（四十七）
将姐妹俩护送回家交予母亲和祖母后，公孙钤和陵光并肩沿着淮水返回。方才两个小女孩很是喜欢陵光，牵着他软软地叫着“漂亮哥哥”，临走还恋恋不舍地蹭着他的腿。陵光在孩子面前也很是温柔，轻声细语，耐心而宠溺，暴戾与阴翳之气荡然无存。
若是他有一个家，有几个可爱的孩子，该是十分幸福美满的，公孙钤暗想。
“公孙在想些什么？”陵光问。
公孙钤将念头挥去，答道：“只是觉得那家人简单幸福，令人向往。”
陵光却摇了摇头，道：“公孙可知居住在那片区域的皆不是淮西郡本地人，而是从天璇边关迁徙到此处。公孙以为方才姐妹俩的家中并无男丁是为何？”
“下官本以为男丁外出营生，莫非……”
“估计他们的父亲、祖父都在边关的冲突中丧生，一家无依，迁到淮西郡投靠亲友重谋生计吧。”
公孙钤目光暗淡，紧了紧佩剑，低沉道：“下官知晓近年边关常有摩擦，也有不少无辜百姓伤亡，只是这些情状在朝堂上不过被当做蜉蝣蝼蚁罢了。”
俩人走得缓慢，皆有心事，陵光又问道：“公孙认为，这天下是大一统的好，还是各国自立、群雄并起的好？”
公孙钤见他似乎认真在问，便也用心思考一番，答道：“史书云：一治一乱，一兴一衰。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，国家也一样。统一也好，分裂也罢。物有本末，事有终始，不过是当下的一种形态，谈不上什么好坏。”
陵光道：“本侯也读过，天下之事合久必分，分久必合。当年钧天强盛，四海升平，诸侯属国安于生产，从无争斗。历时三百年，钧天的君王骄奢淫逸，贪图享乐，为敛财藏珍，不断增加纳贡，诸侯各国苦不堪言。加之多年经营，诸国粮满丁盛，也就起了放手一搏，自立为王的念头。”
公孙钤点头赞同：“贪欲作祟，永不知足，这也是时运变迁的源头。因一人之欲念，引发若干人之欲念，最终无论是否无辜都将深陷泥潭。”
“现今天下已乱，谁也无法独善其身。若一国之君只固守于那臆想的和平，毫无战念，到亡国受降之日，恐怕也无人赞颂其不争之心，只会哂笑亡国之人吧。”
两人停下脚步，目不转睛地对视，有些话无须出口，已经心知肚明：
——我陵光，比焸栎更适合做天璇的王，让天璇成为这片土地最后的胜者。
公孙钤也明白了今天为何会在淮西郡和陵光相遇。陵光在与他剖明心意，也在暗示公孙钤给他一个回应。
静默蔓延，天边一道黑云遮蔽了日光，陵光转移视线，抬头望天，笑了一笑，道：“快变天了，不如我们先回驿馆。”
（四十八）
陵光命人将两人的行李移至一个小院，又将仆从都打发走。大雨如期而至，公孙钤站在檐下，看着细密的雨帘，一动不动。他本就是心志坚定之人，少时被父亲罚站，半日下来也能纹丝不动。他与陵光未再交谈，兀自思考。
陵光走到他身边，伸手接了两滴冰凉的雨水，柔声道：“尽管公孙大人身强体健，淋湿了身子也是会感冒的，进来一些吧。”
公孙钤未动，依然直视前方，淡淡道：“郡侯可恨汪家与公孙家？”
陵光反问：“难道本侯不该恨？”
公孙钤不答。
陵光敛眉，深深叹了口气，凄然一笑：“大概世人都认为我恨你们两家是因为朝党之争，害我母妃蒙冤，而我被遣往钧天为质。的确，我怨，我比焸栎更有为王之能，为何偏偏是我。但若说我最恨的……并非此事。”陵光的语调透出孤独与寂寥，了无生趣，仿佛下一刻便欲自绝于世，引得公孙钤转头望向他——这一望，陵光眼里的凄楚将他的心狠狠攥紧，呼吸都变得疼痛。
“天璇送出质子，无非是当时国力有限，只能妥协钧天。我与焸栎没有谁是应该被送走的，魏家不如汪家，结果我去了，也无可奈何。可是……我在钧天忍辱偷生，绝望之余想的不过是天璇有朝一日会来将我救出。然而……是我自作多情了。天枢世子夭折，重金赎回孟章；而天璇世子地位稳固，我已是完全被遗弃之人！”
眼泪蒙上漆黑的双眸，陵光已经许久未哭过了，此时情绪却有些失控，他攥紧双拳，努力不让泪水落下，鼻腔涩辣，音调也变得哽咽起来：“我只能牺牲所有的自尊来博取启坤的信任，只是为了活下去，想着有一天我还能重回天璇……当我回到天璇，看到的是一群安于现状，不思进取的君臣！全然忘了，他们苟且偷生的这十年是用我陵光的性命换来的！”
陵光转头盯着公孙钤的眼睛，那眼中的悲伤像一只猛兽扑进公孙钤的心里，疯狂地撕咬，让他颤抖着双唇却无法说出一句辩解。
“公孙钤，难道我不该恨吗？”陵光说完这句话，低头片刻，将愤怒之色咽了回去，眼中剩下的只有疲倦，他抬脚走向内室，留下一句：“你跟我来。”
公孙钤走进内室，以为陵光要说些什么，却见他背对自己解开衣带，褪下衣衫，忙移开视线低头不敢直视。
“公孙钤，抬起头来。你不是想知道我在钧天经历了什么，我便让你看看。”
公孙钤犹豫片刻，缓缓抬头，目光上扬。目之所及，竟看到陵光皎洁的背上赫然绘了一只巨大的朱雀，从肩膀到腰间，满目的艳红之色，朱雀的尾羽向下延伸，直达臀部，掩在亵裤之中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这章把LO主自己写哭了你们信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