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萦 四 (ABO,生子,虐)

不够虐,就撕来凑啊,撕也挺好玩的嘛

写文有种越写越长的感觉,什么时候才能完结啊ORZ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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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七)

       确认有孕后,陵光上朝次数愈少。双相理政,天璇休养生息,国力倒日益昌隆。每日晨会后,公孙钤都会到寝殿等候,殿门从未打开,他也没令仆侍通传。只是站在阶下,仰望着寝殿的方向,能悄然守候,也是好的。

       遖宿立国发来国书,两国邦交大事,双相必须请示君王,陵光于寝殿召见二臣。数月后重入此地,公孙钤仿佛再度身处梦中,然而数月锻造心性,此时的公孙钤端守为臣之礼,毫无逾矩。

       “丞相认为,派何人出使为佳?”

       “若……若副相愿往,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抬眼看公孙钤:“副相,你可愿意?”

       “微臣愿往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辛苦你了。”陵光朝他微微一笑,哪怕公孙钤不敢再存绮思,还是愣住了,反应过来自己失态,便也回以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“孤王看今日天气不错,二位爱卿随孤王去后宫苑走走吧。”丞相眼观鼻鼻观心,陵光话音刚落便请辞:“臣有急事待办,户部林大人已候多时,还望王上见谅……不如让副相陪同王上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于是,陵光与公孙钤漫步在后宫苑花丛间,俩人一时无话,随行的仆侍也一反常态,只远远坠着。眼见一银杏枝就要蹭到陵光的发髻,公孙钤抬手拨开,广袖滑落,有种将陵光整个圈入怀中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平日常来寝殿等候,今日见着孤王,为何反而不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微臣只想确认王上安好,并非有事禀告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停下脚步,转向公孙钤,脸上看不出表情:“公孙,你心里是恨着孤王的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微臣……微臣不敢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嗤笑:“不敢,那便还是有。”他正色道:“此事是孤王欠你的,你有大才,又是丞相门下,他日丞相告老,必由你接任。世子出生后,孤王就替他拜你为帝师,劳你亲自教导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只低头称是,并未多言。陵光突然被眼前的一株绿色绣球花吸引了注意,他走过去,轻抚繁复的花瓣,低语道:“宫里居然种下此花……”忆起前尘,一时伤愁上心头,浸红眼眶。

       “王上!”公孙钤突然单膝跪地俯身拜下,陵光猝不及防惊得一顿。“王上切莫再沉迷往事,保重身体,为了天璇也为了……世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背手交握,凌厉地瞥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公孙钤,记住,孤王是君,你是臣。孤王的私事,你无权过问。”说罢,拂袖而去。素白滚紫边的衣角与蓝衣一触即分,只留公孙钤依旧跪在冰冷的石板上。

(八)

       南行半月,明日便可抵达遖宿王城。见天色已晚,公孙钤吩咐使团一行入住驿馆。刚安顿下来,驿馆管事便寻来,道天权兰台令相邀。“慕容?”本以为在王城才能相遇,未想他也入住此地。

       来到相约的茶室,慕容离已在制第二泡,茶香扑鼻,烛光中,红衣佳人轻拨茶碗,姿态贵雅。公孙钤从第一面便认定慕容离是哪国流离的贵胄,天生的贵气风尘难掩,但从未细问,谁都有不想示人的一面,比如陵光,比如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慕容离递过茶碗,“这是天权的特产,我想你会喜欢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正坐慕容离对侧,执茶观其色泽褐红,鼻下一嗅如袤原老林,再小抿一口,茶味浅淡但回甘甚快,无味之味如有禅境,的确与天璇茶不同。“本以为今夜只是将就落脚,不想竟有慕容相陪,真是荣幸之至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是特意在此逗留几日与公孙兄一会,哦,现在该称为公孙副相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容在下问句不客套的话。听闻天璇王有孕,却不知这天璇王夫是何许人?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并未立即回答,二品茶汤,似沉醉在茶香之中,久久方道:“吾王奉天承命,世子自然也是天赐之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慕容浅笑点了点头:“可怜也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将茶碗搁在茶台上,发出“砰”的脆响:“倒是天权,天权的世子似乎是在慕容到天权之后降生的吧,也不知其母安在?”

       一室默然。

       “公孙兄升任副相,在下也没有准备贺礼,便献上一曲箫聊表心意。”慕容离取箫吹奏,曲音幽怨,全然不是一首贺曲。

       “慕容似乎很喜欢此曲?”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爱的一首曲子。”慕容离将箫搁在臂弯,轻轻抚摸。

       “啊,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慕容笑着摇了摇头:“母亲生前不得宠爱,死后才得父亲忆起,顺便也惠及了我这个沉迷箫乐的坤泽。其实……我觉得母亲真傻,她自怨自叹一辈子,死了,无非只得父亲一声叹息。为何不夺回父亲的心再死,如此不就报了这一世错爱的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慕容此言是何道理?”公孙钤觉得慕容离情绪有些奇怪,不由担心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“因为要报复一个人,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失去所爱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失笑:“若是这个人并没有心爱之人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便给他一个心爱之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本以为这段交谈只是戏言,但见慕容离并无玩笑之意,眉眼却显阴霾,便也收了戏谑之心,正色道:“慕容莫非饮茶也能醉了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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