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君 五十一 (ABO,虐身虐心)

久等了,摁着自己的手写,再不写就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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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午后御书房。

       沉重的殿门紧闭,宫人被驱逐在外,殿内除了坐在主位的陵光,只有魏玹辰、裘振、公孙钤三人。

       陵光疲惫地揉按自己的太阳穴,但他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,脸颊饱满圆润,又见当年风姿。

       “今日孤王召见三位爱卿,实是心中有虑萦绕于胸,望得诸位解惑。”

       下首三人向陵光作揖行礼。

       “昔时我天璇虽受制钧天,又与天玑摩擦不断,但尚能周旋其中,得一喘息。然遖宿横空出世频频滋扰,钧天内乱已平,恐其不安现状。现天璇群狼环伺,如砧上肥肉,惟求天权王不要突生入局之心才能保有西地净土苟活。爱卿们以为,孤王接下来该出何对策?”

       魏玹辰道:“老臣以为,两拳难敌四手,纵我天璇兵强马壮也不可同时与几国为敌,需行纵横之术,联同盟,伐宿敌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丞相所言即孤王所想,但这几国又该同谁交好,与谁交兵?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与裘振同时上前一步,发现对方都有话说,抱拳互相谦让一番,公孙钤先后退一步,裘振便道:“末将以为,遖宿奸滑,手段残忍,屡次挑衅南境军民难安,应当集兵马与之一战。就算不能一举攻破遖宿,也要施以训诫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道:“微臣之见与裘将军不同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看向公孙钤:“爱卿请讲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遖宿虽然蛮横,但潜居越支山南已久,国力兵力如何我们都从未得见,贸然开战不知敌我。何况,前些时日遖宿已上贡求和,天璇引战师出无名。”

       裘振道:“遖宿王野心勃勃,求和不过麻痹我等的伎俩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道:“裘将军说的是,天璇与遖宿终有一战,但非迫在眉睫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道:“那爱卿以为,先伐谁?”

       “钧天启昆。”

       一旁裘振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   “钧天国内乱已平,新主启昆王位未稳,威信尚浅,我国以扶新帝清君侧之名攻入钧天国境内,把持朝政架空启昆,力少而益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公孙大人,为何放着野心勃勃的遖宿和积怨多年的天玑不理,强攻一个从未犯我天璇边境的钧天国?”

       “裘将军,自天璇攻下瑶光后,因其地处偏远,疏于管制,瑶光臣民并未完全臣服王上。而瑶光历来依附钧天,启昆暗中与旧人联络,令其重开铸币,不念王上对他扶立之恩,一心欲重占瑶光。背信弃义,必是狼子野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王上!”裘振大骇,埋首向陵光陈词,“启昆得您相助夺回王位,一直铭感五内,从无半点不敬之意。瑶光之事,只因钧天国中余孽犹存,启昆铸新币以清缴叛党财资,而国内铸地又不可取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若有所思,没有立刻回话。

       裘振神色已显慌乱,又道:“王上,末将久戍边境,对各国战力早有思量,末将恳请王上信任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突然微微一笑,和声道:“孤王对裘振自是信任的。便如爱卿所言,加强南境兵力与粮草供应。至于钧天那边,也再派些斥候打探消息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末将遵命,立刻去办!”裘振行礼告退。

       魏玹辰道:“那老臣也先行告退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也欲告辞,陵光快步下了主座,急道:“副相留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知王上还有何事?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走近些,柔声道:“夫君所言孤王觉得不无道理。只是……天璇国中将才稀缺,孤王必须顾虑裘振的想法。而且,裘振今日既然得知朝中有欲讨伐启昆之意,必会对他加以限制,如此一举两得。夫君可能不知,他俩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王上决断,不必对微臣阐明。”公孙钤道。

       陵光敛了神色道:“罢了,孤王只是不想让夫君误会。孤王听阿九说今日宫中采买了上好的羊肉,夫君留下一起用膳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微臣母父嘱咐微臣早些归家……听闻殿下出了水痘,微臣请旨探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好,医丞说孤王没出过痘子,不能接近阿思。夫君快去看看他,想必已经闷坏了。”陵光仍笑着说,眼里却满是失望。

 

       因为陵思出水痘,飞羽殿宫人少了些,留下照顾的都是发过水痘的。陵思出不得宫门,一人窝在榻上又睡不着,掏出个九连环摆弄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殿下患了病,怎么不休息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爹爹!”陵思见到公孙钤一脚蹬开被子,想到什么,又缓缓拉上遮住脸,只露出一双黑黢黢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好看……”陵思在被子中闷闷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轻轻拉下被子,笑道:“只要殿下遵从医嘱,按时服药休息不要抓挠,几日后又会好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嘻嘻。”陵思坐起来,继续把玩九连环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陵思绞尽脑汁,头也未抬,道;“裘叔叔送的,说儿臣手里有个玩意儿就不会挠脸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看着那精致的九连环,道:“裘将军待殿下甚是用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当然啦,裘叔叔对阿思可好啦,每次回宫都会给阿思带很多好吃好玩的。”陵思摆弄半天,卡在死路里怎么也出不来,有些懊恼。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没有接话,仍看着被摆弄得发出叮当声的九连环。

       陵思一丢九连环,一头扎进公孙钤怀里,拱着他的胸口撒娇道:“但是阿思还是最喜欢爹爹啦!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将陵思捞起来,抚弄他乱糟糟的发丝:“殿下身为世子,把自己弄得如此不齐整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反正是爹爹又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思又要去拱,公孙钤举起他,短手短脚在空中乱挥而毫无作用。父子俩打打闹闹,飞羽殿内欢声笑语。

 

       晨光乍泄,新的一天又来临。

       阿九端着水和毛巾进入寝殿,陵光疲惫地起身,跌跌撞撞走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“王上,您昨夜又辛苦了,还是得找个人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抬手止住他的话,道:“再过两日就是寒食节,孤王吩咐你准备的祭祀用品可办好了?”

       “已准备妥当。”

       陵光沾水擦拭脸颊,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满脸倦意,强打精神露出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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