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君 十 (ABO,虐身虐心,感人的连更,感觉身体被掏空)

迷之高产

因为下周刺客二播了可能就弃坑了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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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焸栎一个人蜷着身子,双臂抱膝坐在宽大的床榻上,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前方,神智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王后最见不得他这副无用的摸样,挥袖抽过去,厚重的袍袖在他脸上留下一道红痕,他还是如雕塑般没有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就是你所谓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公孙钤?果真一报还一报,以前本宫永远压那贱人一头,你却从小处处输给陵光。”

       焸栎还是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,连呼吸的动静都很小。

       或许是王后早就没对焸栎抱太大希望,又或是来的时候已经气饱了,她深吸口气,冷冷道:“好好收拾收拾,本宫会让王上为你和吴之远赐婚,你只要活着嫁过去便好,剩下的还是本宫来做吧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陵光被公孙钤折腾到接近天亮,因为中衣撕破了,公孙钤只好用自己的外袍把他裹起来,抓耳挠腮地正想怎么联系府人来接应,小九已经带了两套新衣裳和几个内侍候在门外,一路护送回丞相府中。

       药性霸道,陵光较初夜伤重许多,腿间红白相间合都合不拢,被公孙钤抱回府的时候几乎去了半条命,公孙钤这一夜数次,也耗损良多,气色衰败,医丞来诊治后他却不愿休息,执意守在陵光身边,困极了才俯在床边睡一会。

       不计成本砸了许多名贵药材,三日后陵光终于转醒,公孙钤已然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“夫君去休息吧,这里有阿九看着我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摇摇头,给陵光喂过了口服的汤药,又轻轻分开他的腿,细细抹上外伤的良药。

       犟驴子,陵光也不再说道他了,突然想到什么,侧头挪谕道:“夫君可真是厉害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猝不及防起了个大红脸,慌忙拾起药碗磕磕碰碰往外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这明明在夸你嘛,陵光无辜地一笑,陷入柔软的被窝中,放松身体,又昏沉沉睡过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公孙闵与苏氏站在公孙钤与陵光院子的环廊中,看到自个儿子红着脸跑出来,也没叫住他。

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世代洁身自好,远离宫闱祸端的公孙家终究还是卷入了王室这些说不得的争斗里,我们也不能一再忍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夫人早前还提醒过我,既然到了这个位置,就必然要做选择。公孙家与陵光殿下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,为何夫人还千方百计地给他找不痛快呢?”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我只是为钤儿不值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情爱之事并非贸易买卖,非要斤斤计较分个初一十五,钤儿既然愿意,你这不值又是为了谁?更何况,我看这陵光殿下对钤儿也并非无情无义。”

       焸栎候想得简单,以为与公孙钤苟且后便能求请天璇王赐婚,对于公孙钤不过是换了个媳妇,左右还是天璇王子的夫婿。可一有妇之夫——还是新晋的王子夫婿与他人交媾,逃得了天璇王的暴怒也逃不了朝中大臣的唾沫星子,公孙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,还谈什么忠义满乾坤,门生遍天下?

       再者,公孙钤自小谨慎自持,自然懂得这事若是真的做了,他一生仕途必毁,还会连累整个世家,以他的刚烈,若抵不过药性的折磨,必会自戕,拼个鱼死网破。

       若不是陵光果断偷天换日,把自己搭进去给公孙钤解药,那么后果远远比罚俸三月的惩罚要大上千百倍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夫君说的是,是我糊涂了……”

 

       好端端的新年休沐,因为这场伤病去了大半,陵光终于能下床走动后,便和公孙钤提议想外出踏青,躺了许久整个人都不对付了。

       此时的公孙钤对陵光是唯命是从,怕路途颠簸,也不敢去太远的地方,就命府人驾车到郊外公孙家的一处私人宅院。

       这处宅院来历久远,追溯到公孙家尚未入朝,刚到天璇王城时置办的一处临时学堂,地偏人稀,宅子虽然陈旧了但宅后有块十余亩的花田,再往前走些还有座不高的山丘。

       天璇地处西南,四季分明,入春后天气转暖,万物生发,绿芽闹枝,春意盎然。陵光也穿得轻便些,一身白裳加紫纱大袖衫,公孙钤一路上尽把暖手炉往他怀里塞。

       到了地方,忍不住公孙钤唠叨的陵光跃下马车,腿间还是有些隐约作疼,但看到眼前美景全然忘记了疼痛,大步迈进花田中。公孙家是风雅名门,宅前种了几排亭亭青竹,宅后则是梅树、桃树、李树、山茶、杜鹃。梅花已谢,桃李含苞,但山茶、杜鹃开得正好,遍地的硕大花朵,明丽娇艳。

       陵光捧着一朵盛放的白茶,凑近深嗅,淡淡的花香。“夫君,这花都快赶上我的脸大了。”陵光几乎把脸埋进花瓣中,自娱自乐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守着,见到陵光开心得和孩子一般,恍然隔世。

       人都是贪心的,从前只能远远看他的时候,只希望有一日能站在他身侧,哪怕以一介臣子的身份;后来得娶之拥之怜之,又不满于只得到他的身体,妄想以心换心,永不分离。

       可那碗避子汤药的药渣令他清醒,他只是一个不得已的避难所,夫妻恩爱如镜花水月,肖想的幸福不过梦幻泡影,不是看不透,只是想麻痹沉沦。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握紧拳头,让指甲掐进肉里,以痛来唤醒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“夫君,你过来呀。”陵光见他迟迟不应,回眸唤道,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公孙钤松开手,步子不知不觉向前迈。

       醉便醉吧,只愿长醉不复醒。

 

       年假过后,陵光又恢复了早起上朝的忙碌生活,只是不知是否那场伤病来得太猛烈,过了一月仍有残留,这几日他的精神状况不大好,正想提前回府好好休息,魏玹辰却拦住了他的马车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魏妃死得不太光彩,俩人为了避嫌,平日虽有往来,但极少私下相邀,魏玹辰如此匆忙,是出了什么大事?

       “舅父,您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魏玹辰顾不得许多,凑到他耳边低声道:“我刚接到秘密消息,裘振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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