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只点了一盏暗淡的烛灯,陵光顺着轮廓向热源的中心摸去,被一只烫得积汗的手摁住了。
“殿下……请您离开。”公孙钤喉管里都冒着热气,一句话都说不清晰了。
陵光柔声耐心劝道:“夫君或许不知道这些宫闱秘药的厉害,并非忍忍就能捱过去的。若是不及时把药性散出来,会对身体有所损伤。”
公孙钤说不出太多的话,仍摇头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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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殿中,已近子时,众人皆回座端坐,天璇王却看到下首最前端的两位王子的位置空着,皱眉怒道:“王后,孤的儿子连守夜的规矩都忘了?”
焸栎和公孙钤不在座上本是计划之中,但说着去拿贺礼的陵光却消失不见了,跟着他的近侍也迟迟未归,王后心里已有了不祥的预感,暗暗恼怒,但面上仍不得不露出笑脸对天璇王道:“或许年轻人贪玩误了时辰,王上息怒,不妨先下旨赐菜,过后再处罚他们便是了。”
赐菜的过程,王后如坐针毡,好不容易结束了,宫人才有机会接近她告知孔雀宫里的人不见了。王后恨恨地将指甲掐进肉里,只想拎焸栎出来恨恨教训一顿,可天璇王对陵光和焸栎的缺席甚为不满,竟要带着队去将两个不孝子抓出来。
本若此时公孙钤在孔雀宫中与焸栎欢好,天璇王此举就是计算之中的关键环节,可计划失败,现下无非在给公孙钤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。
众人先到的是朱雀宫,小九正忐忑地守在宫室外,见了浩浩荡荡一批主子,吓得“噗通”跪倒在地。
见屋内有烛火,天璇王问道:“何人在里边。”
“回王上,是……是陵光王子和公孙大人。”
众人静默,屋内的动静很大,哪怕隔了段距离仍可以隐约听到一些心照不宣的声音,王后正怒火攻心无处可泄,立刻呵斥道:“守夜之时竟私会于此宣淫,实在无耻之极!若传出去我们王室颜面何存,王上可不能轻饶了他们。”
魏玹辰忙上前道:“王上息怒,臣方才见殿下与公孙大人有些醉意,原本只想出来醒酒,想来是年少气盛又新婚不久,行止有失,还望王上酌情处罚。”
公孙闵和苏氏对视了一眼,沉沦宦海,他们对宫闱里的弯弯绕绕并不陌生,一下便将来龙去脉猜个七七八八,公孙闵请罪道:“是微臣教子不严,拖累了陵光殿下,请王上严惩公孙钤,宽恕殿下。”
天璇王见此情景却似乎没有太恼怒,他捻须听众人说道了一轮,才缓缓道:“我天璇王室血脉凋零,陵光夫妻恩爱缠绵,若能早些开枝散叶为王室添丁,乃是天璇大幸。陵光王子与御史大夫公孙钤殿前失仪罚俸三月,此事不得对外宣扬,违者斩。”
“王上圣明。”
“好了,众卿归家去吧。”天璇王对宫人总管道,“孤今夜到愉美人宫中去。”
王后躬身送走天璇王,又一一送走宗室姻亲后,长袖一振,脸色阴沉往孔雀宫走去。